《海燕》主编李皓推荐语
近年来精彩瞬间成为球场上的永恒记忆,诗人出身精彩瞬间成为球场上的永恒记忆的李犁成为中国诗坛最为炙手可热的诗歌评论家。
他区别于学院派的教条、故纸堆和引经据典精彩瞬间成为球场上的永恒记忆,他区别于草根评论家的无厘头、情绪化和无原则。
他的评论语言自成一家精彩瞬间成为球场上的永恒记忆,一语中的,深入骨髓,诗化的表述堪称美文,正在为越来越多的诗人们所追捧。
他的评述文字通俗易懂,老少咸宜,对初学者有指导意义,对已经成名成家的诗人有醍醐灌顶的警醒、提携。
情感爆破与心灵渴求
■李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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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写诗犹如井喷,迅猛强烈,且不点自燃又连绵不绝。这不仅因为情感堆积得太多,更因为压抑得太久。这样的诗歌是主情的,即情喷。恰如井下的爆破音,那是一种情感被炸开且迸溅的声音,真切、灿烂、尖厉和颤抖,带着灵与肉的痛楚和舒坦。一个人注意力太集中就是聋聩,让诗人无视于周围的表情,甚至自己的语调和姿势,这无意识下袒露的情感更真实:“你给我烟,不给我火/你给我床,不给我夜晚/你给我一纸契约,上面没有一句允诺/你拉过我的手,可它没有力气了爱游戏体育(胡茗茗诗)”。这里,我们看见激烈的情感后面,是诗人的无助无奈无望,还有由此产生的巨大的空和更强烈的渴望,这渴望就是洪水,借助着诗歌的渠道,让囚在生命里的黑夜和白昼、自尊和叹息,还有豹子和雄狮一起越过诗歌的栅栏。这力量就超过了诗歌本身,它来自诗人如火的情感,和因爱而更汹涌的心灵。
所以,诗歌最大的魅力在于光鲜外壳下的情执和伤感。也正因为对情感专注到执迷不悟的时候,感情就裂开了伤口。伤感就是美感,尤其女诗人的伤感更让诗歌有了怜爱和柔媚。执情和感伤让诗歌有了锋利的刃,只轻轻地一掠,就满是伤痕。这来自于诗人无爱却依然要执着的爱,希望陨落却依然要举起希望的心灵。这让诗歌看似火树银花,其内核却是落寞和沧桑,这是对人生的无奈,命运的无措,还有将爱和渴望推向极限后的灰烬感以及寒霜感。这样的诗歌看似饱满,其实源自于情感缺失。
正如上一篇说的,当一个人的情感受阻,便会产生一种缺失性的体验,写诗就是疏通和填充,而且写得越多越猛烈就越有力量。譬如这首《孤独》:“许多深夜/我将电话打进无人接听的办公室/幻想能听到‘喂’地一声/不管是人,是鬼/我都将附在他耳边/大声地喊出——‘啊’精彩瞬间成为球场上的永恒记忆!(胡茗茗诗)”。看似恶作剧,其实是摆脱痛苦和焦虑,获得灵魂平衡、充满、安祥和安静的方式,哪怕仅仅是瞬间,也能让生命解套,让诗意耸起。
所以创伤对于诗人来说,是一种灵感,是创造的材料也是创造的力量。就像春风催动着草木萌生,创伤也推动着诗人将痛苦和伤感变成诗,而且是非常有冲击力的诗,是那些迷醉在甜罐子里的所谓幸福的诗人无法完成的诗。
也许痛苦在诗人真实的生活中子虚乌有,因为这创伤埋伏在诗人的皮肤下,是感觉而不是事实。或者说这痛苦就是诗人来自于在内心不断储积着的爱,满满的了,又无法奉献。这是诗歌的源泉,也是驱动力。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把痛苦衍化为诗,也不会为了诗而故意痛苦。它需要诗人要有一颗超越苦难的达观的心,同时还要对诗歌时刻保持着灵慧和敏锐。这对于诗人来说并不难,天生的善感敏感,总能让他们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神经被刺痛,这让他们能迅捷地在不易觉察的变化中嗅出诗意,并在诗歌中演化成出人意料又直逼咽喉的想象和比喻,以及准确地对意象词语游刃有余地拿捏与出击。
2
有一种诗歌,就像绿草茵茵的沼泽地,读着读着,不知不觉你的感情就陷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所以诗歌是有引力的,哪怕你是铁石心肠,只要你走近它,你就会被吸引,直到你的心你的感情全部被吞噬。这样的诗歌就是心灵搅起的漩涡,犹如巨大魔力的百慕大三角。但仔细看,这样的诗歌并不神秘,更不炫目。相反却素朴如布衣,其语言就是日常的说话,没有拿捏、花腔和吊嗓,这是洗尽铅华后的朴素与自由,只有至顶的高手才敢于这样散漫与随意。没有比喻,更不用形容词,每一首诗都是在说,直接说。我把这理解成中国诗歌写作最高的方法“赋”。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叙述,让语言与意义之间没了障碍。诗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胆量是因为自己的每一句诗都是在掏心,都是情感灌满后溢出的滚烫的水。真话、剜心的话又带着情感的热度自然会烫人,且让人摇撼甚至迷糊晕眩了。
这得益于情感的充溢,感情足了,表达就不用拐弯了。诗人不但情真,而且情浓,感情真挚又浓烈激烈,当然不需要技术上绕来绕去了。这里语言不过是情感的载体,情感和心灵只是借助它呈现而已。所以找个关键词来形容这样的诗歌,那就是:柔化。就是以情撼人,以柔克刚。在温柔的不动声色之中,把你笼罩,把你诗化。譬如靳晓静的《老灵魂》通过“晚睡”的习惯追忆喜欢夜来精的童年,还有柔情似水,幻想如花的少女心灵史;《我写下你们的名字》和《我吃惊那些面庞》通过对先辈名字和故乡亲人的漫溯,让我们感到了血缘的神奇和魔力,其中亲情犹如一张隐形的大网,缚住了诗人和每一个读者的心灵。但诗人倾诉的过程并不语花飞溅,而是仿佛在纺一根细细的心灵之线,轻轻地柔柔地将自己和读者的感情缠在一起,让人甘心情陷其中,接受这情感的透析和净化。因为世间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强大且永恒,谁触碰了它,谁就捅开了情感的泪腺。
诗人在亲人面前,总是不能自持,总是自动地激荡甚至要决堤。从心理学上讲,情感越猛烈心灵越空落,越需要也渴望补充。这不是说诗人生活中缺少亲情,而是这缺失来源于内心的希望更大,生活中你可能被亲情围绕,但你感觉上还是不够,还需要更多更充足的来填补。另一方面时空的距离也是巨大的坑,需要更多的感情来填充。所以在这样的诗歌背后,是一种渴望融入渴望平衡的情感冲动。
这样的诗歌都是从自己出发,从自己的身份和命运开始。像靳晓静写《记忆:1978》和《记忆:2000》这样的大题材作品,其中调动的依然是一个少女对自己命运的忐忑、热烈还有惊喜和期待;而后者则是一个成熟女人在爱情面前依旧的激动喜悦和情不自禁。这才是真正的个人化和女性写作,因为我们看见的是个人的情感在流淌,感觉到的是只有女性内心才有的母性的细腻敏感多情和仁慈,那些时代的迁徙和寓意都融化在靳晓静牌喃喃自语之中:“我仍记得 千年之交的日子里/我带了一个盲人过马路/记得拐杖敲在大地上的声响/他要去哪里我不知道/而我却是——回家”。
回家,是所有诗人写作的归途,更是他们心灵和爱的故乡。这是起点,也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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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犁简介:
父母起的名字是李玉生。辽宁人。就读北京师范大学文艺美学研究生班。上世纪八十年开始写作诗歌和评论。2008年重新写作,评论多于诗歌。出版诗集《大风》《黑罂粟》《一座村庄的二十四首歌》,文学评论集《烹诗》《拒绝永恒》,诗人研究集《天堂无门——世界自杀诗人的心理分析》;有若干诗歌与评论获奖。为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副秘书长,辽宁新诗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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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刘佩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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